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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母系列之十八没有虚荣心就没有上进心

虚荣心人皆有之，我也不能免俗。但是虚荣心肯定是一个贬义词，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爱慕虚荣。但是，我愿意承认自己有颗永不衰竭的虚荣心。因为，母亲曾经告诉我：没有虚荣心就不会有上进心，没有必要为自己适度的虚荣而深深自责。

其实我知道，母亲也是很虚荣的。

妹妹的裤子膝盖部位磨了个洞，小姑娘都爱美，死活都不愿意穿。母亲很有心，找了块小红布剪了一朵花缝在上面，然后熨烫整齐。于是，破裤子成为最潮的时尚。经常有人问母亲哪里能买到这条裤子，母亲也不点破，权当就是新买的。妹妹十分开心，看得出她也有虚荣心。

我也是很虚荣的。

每次邻居问我家里晚上吃的是什么,明明吃的腌菜苞米面，我却毫不犹豫地大声说：大米饭、红烧肉!母亲知道了摸着我的头说：我儿子越来越懂事了!

有一次期中考试，我意外中标。居然在第一大组考了第一名，老师表扬我有进步。回到家里就虚报产量，说自己考了全班第一。母亲喜出望外，吃饭时在我的碗底埋了一只煎鸡蛋。弟弟妹妹很嫉妒，就出门去核实，母亲知道后训斥弟妹：不管在哪里得第一也要奖励，别出去胡说!然后看着做贼心虚的我鼓励说端小平：中国化纤行业高速发展需要反思服装人物：妈相信你一定能在全班得第一!

那一年的期末开始，我真的考了全班第一。母亲拿着我的卷子给弟妹炫耀，得意地说：我没说错吧?你哥能考第一的!那一天减少对国内粮食采购的晚饭，我们每个孩子的碗底都埋了一只煎鸡蛋。

而我碗里有2只。

母亲也并不是每次都能够容忍我的虚荣。有一年去老师家拜年，看到同学们都穿着新衣，我一身旧衣服看着极为显眼。我灵机一动跑到一个经济条件最好的同学家里，借了一件崭新的夹克衫，风风光光地过了一天。往回走的时候，路上碰到母亲，得知我身上的衣服是借来的，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记耳光!扔下一句话：没出息!

现在想起来，脸上依然是火辣辣的。